银河无尽

花卷：关于及影两人的恋爱观小讲堂

突发奇想XD

1.

“你说及川彻那个家伙？”花卷贵大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看向仰望自己，努力不移开眼神的男生。对方个子不高，又有点瘦弱，鼻梁上还架了一副土气的圆框眼镜，显得他脸颊更瘦。

几分钟前，男生紧紧握住拳头，冲到他面前来，大声喊花卷前辈，请告诉我关于及川前辈的事情！

说罢不等花卷先露出震惊的神色或直接拒绝，径直深深地鞠了一躬，身子微微颤栗，耳朵也红了。

是个及川的小粉丝？

他仔细打量这个内向的男生，不禁有点无话可说。以往花卷和松川他们也不是没应付过及川彻的追求者，但向来是可爱的女孩子，他们也乐意哄哄。一个没意思的小男生，谁愿意去听他眼里超厉害好像奇迹一样的及川前辈？

男生在他的沉默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抬头看了一眼花卷，目光中的畏惧和恳求更多了一些。

“.…..”花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最后无奈地允许了，“好吧，你跟我来吧。”

 

两个人最后在体育馆附近的台阶坐下，花卷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罐可乐，本想问问男生要不要。回头瞥见他像一只松鼠似的蜷在台阶下，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不禁无语。

“我……我叫渡边智。”男生用蚊子叫似的声音说。

“你想问什么？”花卷“喀拉”一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了一口，无聊地晃了晃易拉罐。

渡边却猛地仰起脸，目光灼热地闪烁着光芒，答案仿佛早已在心中说了无数遍而脱口就出。

“我想知道关于及川前辈的所有事情！”

“.…..哈？”

“.…..怎么，不行吗？”男生失落地又垂下头。

“不，小鬼，你是怎么定义‘所有’的？”男生仰起头，见到花卷哭笑不得的神情，“我总不可能连及川交过几个女朋友都知道吧。”

渡边明显从未有交往女生的经验，也难以想象及川和女孩子亲热的模样，顿时整张脸涨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是关于排球的所有事情。”

花卷盯着他通红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俩还真是有点像啊！”

.…..像？我吗，和谁？

渡边很迷茫，只好困惑地望向花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从高大的青年眼里看到了促狭的光。

花卷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男生单薄的肩膀。

他耸耸肩道：“小鬼，及川的故事我说了太多遍。所有人都来问我们几个。我不会再讲一遍的。”

他看到男生眼里的光彩像是风中摇曳的火苗那样迅速熄灭，停顿了一下，又故意拖长了音调：“——不过呢，我可以跟你讲个跟及川有关的人的故事。跟你喜欢的及川前辈也很有关联呢。”

渡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花卷笑了笑，慢悠悠地道：“从前，有个很喜欢很喜欢及川的人……”

“？？？”只见渡边露出一脸尴尬，花卷顿时笑出声来了：“哈哈哈，不是漂亮的女孩子哦。”

“……”

“他叫影山飞雄。”花卷贵大用幼儿园老师给小孩子讲睡前童话故事的语气，一脸严肃地说，“他很喜欢很喜欢及川。”

 

2.

“花卷前辈！请告诉我关于及川前辈的事情！”黑发少年深深一鞠躬，姿态坚定，一句话喊得满大街所有人都忍不住侧目。

“.…..”花卷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总有个声音在絮絮叨叨地反复：及川前辈及川前辈及川前辈……

影山已经追了他一下午，从体育用品店到超市，再到辅导书店，好几次他温和地劝他回去，但被夏日人潮挤得满头大汗的影山坚决地摇摇头，又鞠了一躬，态度十分明确——你告诉我了我就走。

热浪滚滚的烈日，黑发少年还背了一个鼓鼓的大包，一看就是上午结束训练后立刻赶来青城，更何况对方还是及川的后辈——花卷最终心软了，把对方带到了青城附近一家冷气开足了的咖啡店。

影山整整灌了三杯冰水，然后沉默地用包里的毛巾擦脸上的汗珠。

“想问什么？”花卷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实际上他才不想理睬不久前在春高上打败他们并进军全国的乌野二传手呢。

“及川前辈……”影山下意识地说出几个字，而后他抬起头直视花卷不那么友善的目光，语气坚定，“……的事情。”

“及川要去东京读大学了。”花卷说，“你知道吧。”

“知道……”影山低下头，搭在桌面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花卷笑了笑：“你都知道了。那还想问什么呢？”

影山沉默了一阵子，刚刚喝过冰水的杯壁上滑下水珠。那些清凉的水已经不在被子里，可它们依然留下了痕迹。

“？”

影山盯着桌上的水渍，平静地问：“及川前辈……最近开心吗？”

 

3.

“你的后辈今天来找我了。”傍晚部活之前花卷找到了及川，“乌野的二传手影山。”

“小飞雄？！”及川顿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微妙地顿了一下，“什么？！他为什么找你不找我？！”

花卷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奇怪，只是实话实说：“.…..他来问我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及川撇撇嘴，“最近球感很好发球成功率上升每天也更帅了，很多女孩子都赶着毕业季向及川先生表白！哇小岩不要瞪我！……飞雄究竟问什么了？”

“他问我……”花卷其实已经有点忘了，后来影山又问了许多，他费劲脑汁从少年问过的一大堆琐碎问题里提炼出了最核心的本质。

“.…..你最近幸福吗？”花卷不确定地道。

及川：“…………”

及川：“哈？？？！！！”

 

十秒后，花卷，松川和矢巾奋力扯住要暴走的及川。

二十秒后，岩泉又快又准又狠的一个球让及川彻底清醒。

三十秒后，及川默默蹲到一旁捂住自己的头：“……好痛，小岩。”

问题完美解决。

 

4.

“他好像有点担心你。”花卷严肃地说。

“担心我有没有找到女朋友？”及川无语望天。

“呃，也许。”花卷迟疑了一下，看到及川更微妙的表情时，他才产生了几分记不清少年具体问题的愧疚——虽然也是因为影山的问题实在太多。

“也挺关心你要去读的大学。总之，关于你的事情都挺关心的。”

及川终于安静了几秒。

“他到底什么意思？！”及川彻最终咬牙道。

我也想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是你的后辈问题太多我都不记得有哪些了……花卷强撑着想了想，发现自己脑海中只保留了“及川前辈”的声音。

唯有念着这四个字时认真又期盼的嗓音没有忘记。

“反正他一直在提起你……”花卷咳了两声，开始严肃地添油加醋，“好像特别在乎你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最近三年级要毕业了，及川忙着球队的交接压力不小，不如让他高兴一下。

于是花卷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诌道：“影山还说，他从初中起一起憧憬着你，很希望得到你的认可……”

啪！

花卷惊悚地看到及川猛地捏瘪了手上的饮料瓶。

欸？难道听到这些及川不高兴吗？

看到脸色不断变幻着走开的及川，花卷不禁心虚又茫然。

 

5.

周一部活的时候，花卷看到及川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强打精神走到了球网后，开始练习发球。

“.…..及川前辈怎么了？”花卷听到金田一小声问国见。

国见冷静地回答：“失恋了吧。”

“欸欸欸欸？？！！”

花卷想起上周五及川离开时精彩的脸色，不由得目瞪口呆：难道是……

花卷忙走过去道：“喂，及川……你昨天去干嘛了？”

“.…..”及川扭头看他一眼，突然露出一脸强压怒火的神色，“见到飞雄了。”

“.…..”

“.…..影山说什么了吗？”花卷想起自己上周添油加醋的言论，不禁又心虚起来。

“他说下次一定要打败我。”及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脸色黑如锅底道，“这、个、臭、小、鬼……”

……果然没有说过“憧憬”，“认可”之类的吧？完了完了这不就被拆穿了吗？！

花卷紧张得心砰砰作响，生怕已经知道真相的及川觉得自己耍他玩，立刻给他一拳。

但现实是花卷面前的人渐渐冷静下来，露出思索的神色，而后皱起眉：“小花卷，飞雄上周跟你说的是什么来着？”

花卷：“……”

花卷试探了一下：“他一直提起你，好像真的挺在意你的状况。”

“.…..”及川的眼神茫然了一刻，而后神情渐渐复杂起来。

花卷豁出去了，一鼓作气，坚定地道：“他说从初中起就非常非常憧憬你，一直追随着你。他想超越你，但也希望得到你的认可。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花卷说完才绝望地发现，天啊怎么比上次胡诌的更详细了？！既然这样，不如再接再厉……

“我说及川，感觉影山挺喜欢你的呢……”

“.…..”

花卷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见及川脸色泛红，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排球也不知何时掉在地上，一脸不知道该说震惊还是羞赧还是不知所措还是恼怒的神情。

“及川？”花卷有点吓到了，晃了晃神志恍惚的及川的肩膀，心道难不成刚刚编的过头了？

“呃……”及川慢慢回过神，表情定格在一个无比复杂的模样，他抿了抿唇，低声道，“……飞雄真的是这么说的？”

 

6.

“.…..”渡边瞪大双眼，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脸颊发热，便攥紧了衣摆。他没谈过恋爱，但不自觉地领悟到了一些，于是非常羞怯地，很小声道：“……及川前辈是不是喜欢影山呢？”

花卷看着少年通红的脸颊，不禁哈哈笑起来：“是呀，连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小鬼都看出来了。及川那家伙真是废，自己还不知道。”

偶像已经有喜欢的人这个事实尽管可以预见，但渡边还是感到了一点失落，不过很快他惊讶地意识到了什么。

“欸？影山飞雄？”渡边脑海里某个场景渐渐清晰，球场上黑发青年挺直脊背的背影同样清晰起来，少年的声音也因过于惊讶大起来，“难道是B大的二传手吗？”

“你知道哦？”

“前天好像有一场及川前辈的比赛。”渡边努力回忆道，“据说打得非常激烈。因为我们学校在期中考，我还没来得及看，只看了一点新闻……”

“对，就是他啊。影山飞雄。”花卷爽快地道。

花卷喝了一口可乐，笑了笑：“你觉得这个故事里，及川是什么样的性格？”

渡边熟悉场下面对摄像头活跃爱笑的及川，也熟悉场上强大自信的及川，但这个故事里的及川……他有点纠结。

“呃……及川前辈好像很在乎影山君。”渡边犹豫着道，“感觉对影山君怀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花卷猛地咽下可乐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说得挺准确的嘛！”他眼里闪烁着揶揄的光：“我看小鬼你也是时候谈个女朋友了哦。”

少年霎时又面红耳赤：“花卷前辈……！”

花卷笑着摇摇头，无奈又理解地说道：“他们两个啊，对对方都抱了一种矛盾的情感。互相喜欢，也隐约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情。只是害怕对方不能容忍这种复杂的、矛盾的事物的存在。”

“那是什么呢？”渡边紧张地问道。

“不好说啊……”花卷想了想，“不过我猜……”

“那是他们喜欢的方式……爱的方式吧。”

 

7.

在酒吧找到及川的时候，花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揍一拳在及川脸上。

虽然效果也许没有岩泉的头槌那么立竿见影，不过揍醒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吧？

当年花卷阴阳差错下促使及川和影山走到了一起，颇有戏剧性地得知了影山对及川的真实想法还真和他自己瞎编的一模一样——花卷内心闪过无数咆哮的小人，但之后他立刻时时刻刻密切关注起了两个人的情感进展。

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负责任的心态。

实际上这两个人的确摩擦不断，从告白大作战到约会三招，再到前女友危机——幺蛾子层出不穷的，果不其然是及川。

今天据说两个人爆发了交往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及川摔门而出。影山绷着生了一下午闷气，晚上终于声音僵硬地给及川的朋友打电话。花卷听出了大学联赛上备受关注的新生二传手疲惫而努力强撑起什么的情感——或许是强撑着这段感情，或许努力在及川丢下他的世界里支撑自己的自尊。

爱情的确能彻彻底底地改变一个人——无论是及川还是影山，他们的骄傲，尊严，奋斗的梦想从未改变过，但又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

花卷觉得酒吧里的光线和酒精的味道刺激得他头脑发疼，当下冲过去揪住及川的领子吼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感到及川身上有一点酒味。

“喝饮料。”及川抬起杯子，花卷看到他杯子里还在冒泡的橘子汽水。

“来一杯吗？”

“.…..”花卷慢慢松开了手。

及川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之前小岩也跟小花卷你一样哦……唔痛！！！”

“混蛋。”花卷冷漠地说道。

他在及川身边坐下来，两个人静静地望了一会儿酒吧舞台上弹吉他的女孩。女孩一身便装，看起来是个大学生，她投入地弹奏，带着淡淡的微笑。

之前花卷没注意环境，现在忽然发现这其实是个挺安静的酒吧，光线柔和，人们大多安安静静地喝自己的，只有音乐轻轻地流淌在空气里。刚才花卷那声吼得也够大声了，却没什么人转头去看他们俩。

也许坐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因此也没有对其他人的故事，表现出多少窥探的欲望。

“弹得其实不错。”花卷嘟囔了一句，“你来这里喝汽水听音乐的吗？”

“.…..也许？”及川不太确定地说道。

“.…..”

“我也觉得我挺混蛋的。”及川又突然说，“你有办法让我不那么混蛋吗？”

“有。”及川低下头的时候，花卷用力抓住及川微微含着的肩膀，“现在立刻回去，跟影山讲清楚。”

及川轻微地动了一下肩膀，他摇摇头：“这不算。”

“.…..你怎么总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花卷觉得太阳穴又痛起来，心说我和你这家伙同队过，还不知道你这人，把队友和敌人摸得底裤都不剩，却偶尔搞不清楚自己的事情？

“不是我总搞事情。”及川烦躁地晃了晃杯子，光线在橘子汽水里折射出漂亮的，阳光一般的颜色。

“是这些事情本来就存在。但是飞雄不会注意到的。”及川说，“小花卷，你明白吗？”

 

8.

“我好像懂了。”花卷也叫了一杯青苹果味的汽水，他喝了一口，不确定道，“你是说，你们的感情是一种矛盾的东西……很微妙地平衡着——”他比了一个手势：“但是，不可能一直平衡下去？”

“.…..差不多吧。”及川叹气道，“说了这么多才理解。小花卷果然没谈过恋爱……”

花卷瞪了及川一眼，懒得和这个幼稚鬼争吵。

“不管是现在大学里的比赛，还是未来……飞雄这家伙今年又入选国青队了。还有我们两个彼此的很多事情，都没法对对方退让。”

“那你打算怎么办？”花卷皱着眉问。

“.…..还没想好。”及川一边无奈地承认一边摸出了手机，“我还是先给飞雄打个电话吧。免得他除了你和小岩，一会儿把小不点，爽朗君还有眼镜君都叫出来就麻烦了。再怎么地也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我可不想一堆闲杂人等来围观喂……”一脸不爽的表情。

“.…..你们俩真的在吵架吗。”花卷无语。

花卷低头喝汽水，听到及川的手机里传来几声嘟嘟后，影山平静的声音响起来。

“及川前辈。”

花卷有点恍惚，忽然想起一年前影山追着他问及川的事情的那个下午。

无论什么时候，影山叫及川的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你在哪里？”及川的声音有点僵硬，“对不起，我……”

花卷和及川听到一个声音在他们面前和电话里同时响起。

影山静静地说：“我在这里。”

两个人惊讶地抬起头，一秒后，及川手里的手机哐当一声砸到了桌上。

 

8.

“然后呢？”渡边涨红了脸问道。

“然后经过一些曲折，他们和好了。”花卷严肃地对他说道。

“.…..”总觉得隐瞒了很多呢。

“喂，小鬼，你对恋爱故事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这么小你根本听不懂的啦。”花卷撇撇嘴。

“.…..好吧。”渡边站起来再次鞠躬，“谢谢花卷前辈告诉我及川前辈的事情！”

少年弯下腰的时候，外套拉链下滑了一点，露出里面青绿色的T恤，花卷有点惊讶：“.…..你是青城的？一年级吗？”

“是的！我刚刚进入排球部！”渡边脸上发烫，鼓足勇气大声道，“虽然现在还不是正选。但是，我，我会努力的！”

花卷看了看这个瘦弱的小学弟，忽然回想起当年的很多事情，于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那加油哦。”

“除了排球，也加油找个女朋友吧小鬼。”

“.…..前，前辈！”

 

9.

花卷告别了满脸感激和羞涩的少年，把他送到车站，又走进街边的一家饭店。

“小花卷你怎么才来啊！”刚走进包厢，某人便不满地嚷道，“让我和飞雄等了这么久！”

“……有事。”

“有什么事啊？飞雄跟你选修的是一样的课哦。他五点就下课了好不好！”

“拜托，大二和大四生能一样吗！就算我和影山是一个学校的，也不能整天拉我干这个干那个吧！要是岩泉的话早揍你了！”

“切！反正小岩不在！”

“及川前辈，花卷前辈……”影山忍不住出声，“先点菜吧。”

“哼看在飞雄的面子上不计较了！”

“.…..#”

花卷看着凑在一起点菜的两个人，不禁再次感慨自己悲催的大学生活——由于及川和影山的大学很近，两个人时常出来吃饭。再由于也考取了这两所大学的只有自己，每次都被两个人拉出来，不仅被秀一脸，还要背负着青城和乌野众人紧密关注他们情感的叮嘱。

他想起来在那个安静得只有音乐和时间流动的酒吧里，影山和及川漫长的对视中，他找借口去拿饮料。在吧台后远远地，花卷看到过两个人互相拥抱，跪坐在沙发上，隔着矮桌，两个人紧密的相拥。

在那一刻花卷忽然明白过来，影山与及川一样，早就明白了他们矛盾的情感，而他却保持沉默。

他不会主动去试探，去纠结，去挑起一场可能断送感情的争吵。

爱情大抵本身就是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寻找微妙的平衡点，不断地寻求，不断地打破又重塑。因为两个人的角色不同，一方或许总在逼近，一方则不断适应。

矛盾始终都会存在。

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用望远镜看到的，两颗互相围绕旋转的星星，其实已经在数亿年中无数次调整轨道，无数次改变周期，无数次削弱或增强彼此的吸引力。

——只为了更久，更久一点地……

——在一起。

fin.

其实只有两个故事，第一个为了展现情感的矛盾，第二个则是两个人对这种矛盾的处理

还是自行理解ww

然后昨天去了cp20，玩得很开心，买了一大堆各种周边XD

意外之喜是去艾漫的馆子买全职官方周边的时候发现小排球竟然也是艾漫做的官方周边，买了影山的立牌好帅ww还有影山和日向的海报，就是没有及川的好遗憾......后来在同人的馆子里买了一些很可爱的挂坠ww

上图：

唯一的不满是：官方可以再爱及川一点吗QAQ